生命强行打开、扩大!
武阳猛地拔出腰间佩刀,雪亮的刀锋在火光下流转着寒芒。
“诸将士!随我上!”
武阳竟要亲自带队,朝着那血肉磨盘般的缺口发起最后的冲锋!
主帅身先士卒,极大地激励了所有士兵的士气。
“元帅冲了!跟上!杀啊!!”
士兵们如同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,狂吼着,士气大振,如同决堤的洪水般,跟着那杆“武”字大旗,疯狂涌向那道染血的缓坡缺口。
武阳不仅是指挥官,更是武艺高强的猛将。
他跃马冲上山坡,刀光闪处,必有守军弩手或枪兵毙命。
他并非一味蛮干,总是出现在最关键、最吃力的地方,他的刀总能格开最危险的攻击,他的存在本身就如同一杆最鲜明的旗帜,指引着进攻的方向。
亲卫营更是百里挑一的精锐,死死护在他左右两翼,如同一柄烧红的锋利尖刀,硬生生将守军原本就连贯的阵列彻底剖开、撕裂!
坡地上的弩手一旦被近身,便再无任何优势,瞬间被如狼似虎涌上来的靖乱军士兵淹没、砍倒。
突破口被彻底打开,并且迅速扩大,后续大军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冲上坡地,开始向下方的囚营核心碾压过去!
然而营内的守军仍在依托剩余的工事进行顽抗。
箭楼、栅栏后射出的箭矢依旧凶猛,几处营门被堵死,长枪如林从缝隙中刺出。
“火箭!集中火箭,烧了那几座箭楼!”
武阳挥刀格开一支流矢,指着那几座造成最大威胁的木质箭楼下令。
浸裹了火油的箭矢被点燃,带着一道道黑烟尾迹呼啸着射向箭楼。木质结构的箭楼迅速被火焰吞噬,变成了巨大的火炬,上面的射手惨叫着化为人形火球,挣扎着跌落。
“刀盾手!破开栅栏!重斧手上!给我劈开那些路障!”
战斗进入了最残酷、最血腥的肉搏阶段。
每一寸土地的争夺都洒满了滚烫的鲜血,每前进一步都要踏过堆积的尸体。
武阳始终在第一线指挥、搏杀,他的玄色铠甲上沾满了厚厚的血污和泥泞,有自己的,更多的是敌人的。
他的命令依旧冷静清晰,不断调动部队攻击守军阵列的薄弱环节,瓦解他们一次又一次试图发起的反扑。
终于,在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后,守军的意志在靖乱军持续不断的猛攻、以及主帅亲自搏杀所带来的巨大震撼下,彻底崩溃了。
开始有人丢弃武器,发疯似的向后逃跑,很快演变成全线溃退。军官的呵斥甚至砍杀都无法阻止这雪崩般的溃败。
“降者不杀!跪地弃械者不杀!”
武阳高举那柄已经砍出无数缺口的战刀,用内力将声音远远传开,压过了战场的喧嚣。
当啷!当啷当啷!
武器落地的声音开始响起,起初零星,迅速变得密集起来。
残存的守军失魂落魄,纷纷跪倒在地,磕头乞降。
迎江镇囚营,这座最难啃的骨头,经过近一个时辰惊险血腥的艰苦搏杀,终于被彻底拿下。武阳驻刀而立,微微喘了口气,冷厉的目光扫过满目疮痍、尸横遍野的战场,没有任何表情。
三镇迅速被彻底控制,所有通道被封锁,消息被严格隔绝。
此刻,所有的目光,都聚焦在那一个个巨大的、散发着恶臭、绝望和疯狂气息的囚笼区。
超过五万名形容枯槁、衣衫褴褛的战俘和囚犯,被靖乱军士兵们用长枪和刀剑驱赶着,汇聚到迎江镇中央那片最大的、此刻却显得格外拥挤的空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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