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让宋鑫送你回去休息。这件事,我再想办法。”
薛昭妍却像抓住救命的一根浮木,不管不顾地再次扑上来,声音恐惧又破碎:
“可是我好害怕啊,斯礼,我一闭上眼,就是当年他们打我的样子……芃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,她的身体那么弱,现在一定在哭,一定在哭的……”
宋鑫忍不住帮腔:“徐哥,昭妍担心成这样,你就陪陪她吧?”
徐斯礼瞥了眼腕表,心不在焉:“我陪着她,芃芃就能回来?”
宋鑫讪笑:“徐哥,你也太直男了,有你在,她心里比较踏实点。”
徐斯礼直接扯开腰间那双紧箍的手臂,将薛昭妍推向宋鑫:“你懂,你陪。”
说完他就上车,科尼塞克如同离弦的箭,尾灯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薛昭妍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利落……
她眼睁睁看着那抹光亮在眼前彻底消失,双手倏地攥紧!
宋鑫挠了挠后脑勺:“昭妍,我送你回去吧……你饿不饿?我知道一家西餐厅,味道还不错。”
薛昭妍缓缓转过头。
对上他躲闪又关切的目光,再联想到这段时间他鞍前马后的殷勤,心中瞬间了然。
脸上的阴郁迅速退去,重新挂上那副我见犹怜的柔弱,泪光盈盈地望着他:
“谢谢你……宋鑫。”
·
徐斯礼一路疾驰返回北城。
途中拨通了徐庭琛的电话:“爸,渺渺晚上有回老宅吃饭吧?”
“嗯,回了。”
“还在吗?我过去接她。”
“她哥刚送她回去。”
“她哥?”徐斯礼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,车速骤降,“陆山南?他去老宅?”
徐庭琛语气平静:“对,渺渺带他过来吃顿便饭。他在博泰银行,我虽然有所耳闻,但今天才算正式见到,气度不凡,是个人物。”
“不过,”徐庭琛话锋一转,带着深意,“他这个陆家,是西城那个陆家吧?”
徐斯礼没接话,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在薄唇间。
他没想到,时知渺竟然会把陆山南带到徐家老宅!
徐庭琛的声音更沉了几分:“一个被遗弃的私生子,却能斗赢他那些豺狼虎豹一样的叔伯姑婶,不简单啊。”
“这种人,如果真心向着渺渺,就是渺渺的助力,但若是存了别的心思,你这个做丈夫的,就得小心起来。”
徐斯礼声音冷冽:“您觉得他有问题?”
“你要是连这种危险都嗅不到,就白当我徐家的继承人了。”徐庭琛说完就挂断电话。
徐斯礼直接把手机丢在副座,脸色冷冰冰。
车子驶入城郊别墅时,已是深夜十一点。
整栋建筑一片死寂,连平日里最活泼的蒲公英都无声无息。
徐斯礼都要以为时知渺带着蒲公英走了。
他三步做两步上了二楼,进入主卧,没有开灯,但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,他看到床上有一个小山包。
人还在。
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开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躁郁。
时知渺已经睡过去了,忽然,一只带着夜露凉意的手探入她睡裙,抚上她温软细腻的肌肤。
她浑身一个激灵,瞬间惊醒!
男人沉重的身躯覆盖下来,带着夜风的清洌和烟草的余味。
低哑的嗓音贴着她耳廓,慢条斯理,危险暗流:“徐太太这么早就睡了?只是回老宅吃顿饭,有这么累?”
时知渺绷紧身体,试图推开他:“……下去。”
徐斯礼的手非但没退开,反而变本加厉地游弋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