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景玉此时也带着墨枭和李公公父子挤到了前面。看到被猛兽环伺的妹妹沈惜梦安然无恙,他松了口气。
沈景昭给了他一个眼色,沈景玉瞬间明白随即换上一副纨绔子弟的招牌笑容,懒洋洋地开口,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萧逸耳中:“哎呀呀,萧大人好大的官威啊。连远道而来的朋友都如此轻慢。这要是让朝中那些老狐狸知道了,啧啧,怕不是要参你一个‘破坏邦交、居心叵测,我要是你,就赶紧让开道,备上厚礼,恭恭敬敬朋友护送入城休息,然后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请旨才是正理。在这儿僵着,万一没有尽到地主之谊,可是会让外人看中原的笑话。”
他拖长了调子,眼神瞥向那些蓄势待发的猛兽,“您这脑袋,怕是不想要了?”
李公公也立刻躬身上前,脸上堆满谄媚又带着惶恐的笑,声音尖细:“大人!大人息怒!老奴在宫中多年,识得贵人气象!这位姑娘气度非凡,驭兽之能更是闻所未闻,必是南疆贵胄无疑!误会,都是误会啊大人!当务之急是安置贵人,万不可再起冲突!”
萧逸的脸色由白转青,又由青转红。沈景玉的话像针一样刺在他的软肋上,他这巡察使的位置是新得的,根基不稳,最怕的就是被人抓住大把柄。
李公公的佐证虽然可疑,但此刻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他看了一眼己方明显被兽群震慑、士气低落的士兵,又看了看对面气定神闲的南疆公主和咄咄逼人的沈景昭姐弟,心中迅速权衡利弊。
硬拼?代价太大,后果难料,且名不正言不顺。
放行?虽然憋屈,但至少能暂时稳住局面,将责任上推给朝廷定夺。
最终,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和屈辱感,僵硬地挥了挥手:“收兵!让开道路!”他几乎是咬着牙对沈景昭等人道:“诸位贵人,请入城。本官会安排馆驿。但请约束好你们的猛兽。若在城内生事,休怪本官依律严惩!”
沈景玉跑到沈惜梦面前:“妹妹,还记得哥哥我吗?”
沈景玉表现出来跟个浪荡子似的,让人嫌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