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长瑛每一步走得都很急,踹开门时,鞭子就直接勾准了一个最后边的太医。
殿中,太医跪了满地。
那些人口口声声说太后重病,太子侍疾。
结果,人就坐在殿中。
程瑜双手打圈,给太后按揉着穴位。
就连谢庚鹤也只是坐在一旁喝茶,没有一个急切的。
温长瑛笑了,“这就是重病?难不成太后娘娘是快死之前的回光返照?”
太医们脸色一白,齐齐把额头贴着地面。
太后沉了脸:“放肆!”
“温氏,你何时才能懂点规矩?哀家不过让人请个平安脉,你如此大动干戈,是想做什么?”
温长瑛不欲争辩,“你请平安脉,要十几位太医商讨吗?”
“林太医跟我走!”
她随意点了个经常来东宫看诊的太医。
程瑜忙道:“可是林太医对太后娘娘的脉象有特殊见解。”
温长瑛也不挑,“那就王太医。”
“王太医最善解乏,太后娘娘这会儿心绪不平,恐离不开他。”
“那朱太医、李太医、张太医!一个都走不开吗?”
温长瑛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她不傻。
这分明就是太后故意针对。
只是不知道谢庚鹤他有没有参与其中。
温长瑛眸中微动,“你也不让我带着人走?”
谢庚鹤默了半晌,“林太医去吧。”
“殿下!”程瑜隐隐有不满。
但太后拍了拍程瑜的手背,她也只好按下。
两人就那么高高在上地看着温长瑛匆忙抓着林太医就跑。
谢庚鹤给毕贵使了个眼色。
毕贵跟了上去。
太后悠悠道:“鹤儿,你也瞧见了,她不在意你,何苦再执着呢?”
谢庚鹤缓缓起身,掐着掌心的肉,温和笑道:
“皇祖母本就不喜她,自然看不到她的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