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是逼出了和离的决断。
毕贵去查过后。
他才知,太后拦着消息,害阿瑛绝望地跪了七个时辰。
“金吾卫将人带回来后,孤必会给你个交代。你现在只要平复好情绪,莫伤了心肺,相信孤,好么?”
相信。
一个两人都甚少提及的词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他们眼前好像都出现了一层带刺的屏障。
名叫信任,可一旦靠近,就被伤得体无完肤。
温长瑛想起来,她跟谢庚鹤第一次争吵,好像就是因为这个。
父母全亡,她嫁到东宫后,担心幼弟。
便给温在野找了个幕僚夫子。
夫子帮弟弟重拾家族荣光信念,一头扎进军营里。
而那时的谢庚鹤,因为温家兵权,因为朝堂压迫,避她不及。
温长瑛信任他。
所以由着谢庚鹤安排弟弟所在的营帐,去徽州除疫。
弟弟被当成马前卒,险些染疫身死。
幕僚说,阿野提前服药,不该染疫的。
问题出在营帐里。
而查到的那人,是谢庚鹤的母族心腹。
温长瑛怀疑有人挑唆,事后逼问,谢庚鹤却承认了。
“阿瑛!温家兵权现在是朝廷眼中的肉骨头。”
“孤知道你希望阿野成长,更盼恢复家族荣光。但朝堂的事,没有那么简单,阿野更是年幼,无人扶持,最终会被豺狼虎豹吞没!”
“你信孤,三年,孤三年后就让阿野掌兵权。”
温长瑛知道谢庚鹤说的有理。
可想到弟弟命悬一线的模样,终是存怨。
再往后,何止三年?
若非阿野独闯冀州除寇,温家军险些就要改名换姓了!
信任一词何其重?
一旦出了裂痕,便再也不是全心全意的托付。
“谢庚鹤,”温长瑛思绪回笼,“你知道把那些罪名安到阿野身上意味着什么。”
她闭了闭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