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瑛咳嗽了两声,任由喜鹊将她身上的披风拢紧。
“去佛堂。”
大雪簌簌,将她跪过的痕迹掩埋。
唯有温长瑛自己知道,她与谢庚鹤该有了断了。
……
太后礼佛,特意在宫中建了佛堂。
温长瑛入主东宫后,很少过来。
因为她总觉得两侧的佛像,使人压抑。
才到门口,就被太子随侍毕贵拦下。
“娘娘,殿下今日礼佛,任何人都不见。”
温长瑛缓缓抬起眼眸,望向刺眼的佛堂匾额,讥笑一声。
她抬手,就抽了御前侍卫的剑。
利刃直指毕贵,寒锋尖锐。
“让谢庚鹤滚出来!”
毕贵吓得脸色煞白,却咬着牙挡在身前。
“娘娘,您还是回去吧,太子礼佛结束就会去见您的。”
温长瑛没说话,反手用剑柄击退毕贵。
她大步朝前,踹开了紧闭的大门。
里头深处,程瑜正弯身慌乱收着什么东西。
而谢庚鹤衣襟微乱,正拢着整理。
男人浓眉凤眼,深邃的鼻梁下,薄唇轻掀,一如往日般温润。
“这么大雪天,你也不怕冻着,有什么话让喜鹊来传就是。”
“阿瑛,回去冻得手脚冰凉,可莫要让孤捂热。”
温长瑛闭了闭眼睛,忽视掉那刺目的画面。
她手一扬,就把剑直射向前。
‘锵’地一声,扎在程瑜膝前抄好的佛经上。
程瑜面色惊了一瞬。
“太子妃娘娘,那是给太后的祈福经文,你……”
温长瑛不理她,直接问:“阿野是无辜的,你凭什么连证据都不核查,就直接给他定罪?”
谢庚鹤微微蹙眉,随后又舒展开来。
“是否无辜,是否该定罪,这都是朝堂的事。”
“阿瑛,你不必为这种小事烦扰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