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上了几分颤抖。
“你没有辜负组织对你的期望!你用最朴素的东方智慧,给那些西方人好好上了一课!什么叫软实力?这就叫软实力!你为全球治理,贡献了无价的‘中国方案’!”
“连城同志,组织上为你记大功!特等功!”
“等你回来,我亲自去机场接你!”
孙连城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发紧,一个字都挤不出来。
回来?
回不来了。
这泼天的功劳簿,已经厚得能当防弹衣了,他这辈子都别想从上面下来了。
他甚至能想象到,等他“荣归故里”,迎接他的不会是纪委的审查室,而将是铺天盖地的鲜花、掌声和闪光灯。
他会被塑造成一个活着的丰碑,一个行走的宣传符号。
每天的工作,就是在各种报告会上,分享他是如何“无为而治”的。
那种日子,比在非洲挖矿,还要恐怖一万倍。
挂掉电话,孙连城像个断了线的木偶,瘫坐在椅子上。
外面,是“孙学坎巴研究小组”欣喜若狂的庆祝声。
卡隆博将军、老王、老张几个人围在一起,手里拿着好几份传真。
“企鹅兰登书屋!他们开价三十万美金,要买断我们《孙学原理解析》的全球版权!”
“斯普林格也来了!他们是学术出版社,说要把我们的研究,作为社会学和管理学的重要文献出版!”
“将军,您那篇《熵减理论在现代军事管理中的应用初探》,被《外交政策》杂志看中了,想约您写一篇专栏!”
“都是先知的荣光!”卡隆博将军黝黑的脸上,泛着神圣的光辉,“我们只是记录者。我们要把先知的思想,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!”
他们看到坐在板房门口失魂落魄的孙连城,立刻停止了讨论,脸上露出崇敬而理解的神情。
“看,先知就是先知。”老王压低声音。
“面对如此巨大的荣誉,依然心如止水,不为所动。这才是真正的‘无我’之境。”
老张深以为然地点头:“名利于他,皆是浮云。”
孙连城听着他们的议论,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他的脊椎骨爬了上来。
他把自己关进了板房里,反锁上门。
他坐在地上,面前摊开着那本印有自己头像的《时代周刊》。
他看着封面上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,窒息感,从四面八方涌来,挤压着他的每一寸神经。
他完了。
他不是没能回家,他是被永久地流放了。
只不过,这个牢笼的名字,叫“荣耀”。
他被钉在了世界历史的耻辱柱上,但那根柱子,被所有人当成了丰碑来朝拜。
他逃不掉了。
就在他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中,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画上句号时,帐篷的门帘,被轻轻掀开了。
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闪了进来。
那股熟悉的,混合着汗水与高级香水味的侵略性气息,再次蛮横地钻入鼻腔。
伊莎贝尔。
她似乎刚刚结束了一场高强度的夜间格斗训练。
身上那件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工装背心,下摆紧绷在肋骨下方,毫不吝啬地露出一大片紧实平坦的腰腹。汗珠顺着她小麦色的肌肤滑落,勾勒出刀刻般清晰的马甲线,最终没入低腰迷彩裤那危险的边缘。
她双臂抱在胸前,这个姿势让她本就惊心动魄的曲线更显挺拔,臂膀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。
她就像一头在月光下舔舐爪子的雌豹,性感,危险,又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惬意。
她手里,也拿着一本《时代周刊》,卷成一个纸筒,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掌心。
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