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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小虎已经彻底疯了,激动地挥舞着手臂,“就在那个工地的地下室!
我们砸开了一堵墙,里面,里面全都是!
一箱一箱的,全是金条!
还有地契!
赖三他想一个人吞了,这才打起来的!”
“地下室”
、“墙”
、“一箱箱的金条”
、“地契”
。
这些词汇,像一颗颗子弹,精准地射入在场所有警察的耳朵里。
这画面过于离奇,偏偏细节又如此清晰!
年轻警察看着他那不似作伪的癫狂模样,心里直犯嘀咕,转头用眼神请示不远处的张建国。
也就在此刻,两个审讯室里,几乎同时爆出炸裂般的反应。
“放他娘的屁!”
赖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手铐撞得桌面“哐当”
巨响,他指着门外,对审讯警察急切地辩白:“警察同志!
你听听!
纯属胡说八道!
这小子喝多了,脑子坏了!
他就是想拖我下水!”
隔壁房间,王大锤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脸上的横肉剧烈地哆嗦。
“神经病!
他就是个神经病!
我们就要个工钱,哪来的金条!
警察同志,你们可不能听一个醉鬼胡咧咧啊!”
两人不约而同的激烈反应。
如出一辙的惊慌失措。
那瞬间褪去血色的脸。
这一切,都清晰地落在了经验丰富的张建国眼中。
一个真正的被冤枉者,他的反应是愤怒,是莫名其妙。
而一个谎言被戳穿的人,他的反应,才是此刻的——恐慌,以及不顾一切的疯狂掩饰。
他们越是着急撇清,就越证明刘小虎的话,分量有多重。
张建国的眼神,彻底变了。
那处理普通治安案件的些许不耐,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老辣猎人嗅到血腥味时的锐利与专注。
他没有理会赖三和王大锤的叫嚣,而是缓步走到刘小虎面前,目光沉静地看着他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……我叫刘小虎。”
被所长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,刘小虎的气焰弱了三分。
“你确定,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,都是真的?”
张建国的语气很平缓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你要知道,报假警,提供虚假证词,同样是重罪。”
刘小虎听到隔壁房间王大锤还在声嘶力竭地骂他“疯了”
,心底的委屈和不甘再次冲垮了理智。
“是真的!
千真万确!”
他梗着脖子喊道,“不信你们现在就去那个工地!
就在地下室最里面的角落,墙我们都砸开了!
东西……东西应该还在里面!”
张建国的嘴角,勾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。
他要的,就是这句话。
“好。”
他点了点头,随即转身,对着身后所有下属,下达了一连串简洁而有力的命令。
“老李,老王,把赖三和王大锤给我分开看死!
不准他们再说一个字!”
“其他人,把剩下的所有涉案人员,全部单独隔离!
现在开始,挨个审!”
“记住,审讯重点,不是打架,是金条!
是地下室!
是密室!”
“我要知道,那堵墙是怎么回事,是谁第一个现的,箱子里除了金条还有什么,所有细节,一个都不能漏!”
命令下达,整个派出所的气氛陡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