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图纸,把那个角落翻来覆去看了三遍。
没有。
图纸上,这个位置,一片空白。
“怪了,”
王大锤挠了挠满是灰尘的头皮,“哪冒出来一堵承重墙?”
他立刻拨通了赖三的电话。
“三哥,地下室有点问题。
角落里有堵墙,图纸上没有,看样子还是钢筋混凝土的承重墙。
这墙……拆,还是不拆?”
电话那头,赖三正在麻将馆里大杀四方,身边几个狐朋狗友输得愁眉苦脸。
听到王大锤的汇报,他第一反应就是:“麻烦!”
拆一堵承重墙?
费时费力不说,光处理那些建筑垃圾就是一笔开销。
赖三的脑子里,从来没有“安全”
二字,只有成本和利润。
不拆?留一堵墙在停车场中间,验收肯定通不过。
拆?心疼钱。
赖三摸着下巴上拉碴的胡子,贼溜溜的眼珠子飞转动。
忽然,一个绝妙的“省钱”
毒计,从他那颗被贪婪填满的脑袋里,冒了出来。
承重墙……
承重墙里有啥?
有钢筋啊!
而且是又粗又多的好钢筋!
赖三的嘴角,瞬间勾起一抹豺狼般的笑容。
他对着电话,压低了声音,循循善诱:
“大锤,你傻啊?”
“拆墙要花钱,但是墙里的东西,能变成钱啊!”
王大锤一愣:“三哥,你啥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”
赖三的声音里充满了点化的意味,“这墙里的钢筋,肯定少不了!
咱们把它悄悄砸了,把里面的钢筋全抽出来,当废铁卖!
这不就又赚了一笔?拆墙的工钱,不就有了吗?”
这个“偷工减料”
还能“开源节流”
的提议,如同一道闪电,劈开了王大锤的脑子。
他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,立刻明白了。
“高!
三哥!
实在是高!”
王大锤在电话那头狂拍马屁,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!
行!
我明白了!
这事,保证办得漂漂亮亮!”
“嗯,”
赖三满意地哼了一声,“记住,动静小点,找晚上干,别让那个姓李的监理瞧见。”
“放心吧三哥!
那小子现在比谁都懂事,天一黑就没影了!”
挂掉电话,赖三得意地将一张“三筒”
,重重拍在桌上。
“胡了!
清一色,一条龙!
给钱!”
……
当天深夜。
地下室里,仅有几盏昏暗的施工灯泡,散着鬼火般的光。
王大锤带着两个心腹,人手一把大锤,一把电镐,站在了那堵“多余”
的墙前。
“都听好了,”
王大锤压低声音,“三哥交代了,战决!
把墙砸了,钢筋扒出来,天亮前清理干净,伪装成普通建筑垃圾!”
“明白!”
两人应声,抄起家伙,开始了最野蛮的施工。
“哐!
哐!
哐!
哐!”
沉重的大锤,一下又一下,带着风声,狠狠砸在墙体上。
水泥碎块四处飞溅。
“嗡——嗡——”
电镐刺耳的尖啸,在死寂的夜里,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。
这一切,远在市委家属院的孙连城,毫不知情。
他正美滋滋地躺在柔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