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纯粹的‘物理位移’中,忘记了精神层面的更高需求。
我们要给他们时间,去适应,去体会这份‘高级’的关怀。
我们是在引导他们,提升他们!”
高建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。
他看着孙连城的背影,那瘦削的肩膀,此刻仿佛正一肩扛起了整个北莞市的文明进程。
高建感觉自己不是在跟一个下属谈工作,而是在质疑一个殉道者的神圣信仰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他还怎么反驳?
难道说“我们不要高级的关怀,就要低级的实用”
?
这话传出去,他这个市长还要不要面子了?
“……那……”
高建揉了揉太阳穴,感觉头痛欲裂,“那再看一周。
就一周!
如果舆情还是这么大,必须得停!”
“好。”
孙连城转过身,脸上是那种“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”
的孤傲与决绝。
他走后,高建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他觉得孙连城,可能真的有点“走火入魔”
了。
孙连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关上门,差点笑出声。
又争取了一周!
火候还不够,必须再添一把柴!
他得想个办法,让这场火烧得更旺,把整个试点项目彻底烧成一地灰烬。
就在他绞尽脑汁,思考着如何进行下一步“作死”
时,一个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变量,登场了。
这天下午,一号线的某辆“网红”
公交车上,上来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。
她穿着鲜艳的衣服,化着精致的妆,手里举着一个加长版的自拍杆,杆上架着一部正在直播的手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