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叫自私。
光围着别人转,那叫没主见。
得找到那个平衡,就像地球绕着太阳,自己也在转,才有了白天黑夜,春夏秋冬。
你是个有想法的干部。
有空,回汉东了,来看看我们大风厂的新厂区吧。
看看那些工人,看看他们的新生活。
那里,或许有比星空更实在的东西。
祝好。
陈岩石”
信不长,孙连城却反复看了好几遍。
他捏着那几张薄薄的信纸,感到一种久违的、实在的温度。
这封信里没有一句大道理,却句句都说到了他心里。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保温杯上那个奇特的金属挂件。
感觉这封信里蕴含的某种“人性引力”
,与他所追求的“宇宙秩序”
,竟然产生了奇特的共鸣。
“比星空更实在的东西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走到窗前,望着北京城的万家灯火。
或许,自己也该从宇宙里,回到人间看一看了。
……
汉东,安全屋内。
赵瑞龙死死盯着电视屏幕上关于祁同伟被围捕的新闻快讯。
脸色惨白,汗如雨下。
他知道,祁同伟是最后一道防线。
一旦祁同伟被活捉,那根连接着所有罪恶的引线,就将烧到自己身上。
完了。
他猛地从沙上弹起来,冲进书房。
开始疯狂销毁证据。
他把成沓的合同、账本塞进碎纸机。
刺耳的粉碎声响起。
他从保险柜里取出几个硬盘和u盘,用锤子一下下砸得粉碎,然后扔进马桶冲走。
他做完这一切,浑身脱力地瘫在地上。
大口喘着粗气。
他知道这都是徒劳,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。
恐惧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。
而在省j委的办案点,高育良的交代还在继续。
他的情绪已经彻底平复。
语气像一个在课堂上讲课的教授,冷静而清晰。
“赵立春的海外资产,主要通过赵瑞龙控制的几个离岸信托基金运作。”
“我这里有一份名单,是当年赵瑞龙酒后无意中透露的。”
“包括基金的注册地、代持人信息和几个主要的转账银行账户。”
他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推到办案人员面前。
每一个名字和账号,都是射向赵家父子的致命子弹。
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,转而寻求一种毁灭的快感。
既然自己已经坠入深渊,那就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来陪葬。
临时指挥部里。
沙瑞金拿着电话,听着田国富的汇报,神情严肃。
“高育良的交代很有价值,立刻让经侦和国际合作部门介入,冻结相关账户!”
他下达指令,随即话锋一转。
“但现在最重要的,是祁同伟!”
“告诉侯亮平和赵东来,行动必须果断!”
“如果祁同伟拒捕并威胁到周围群众和干警的安全,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手段!”
“务必把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!”
放下电话,沙瑞金的目光穿透窗户,投向汉东的方向。
这场风暴的中心,已经转移到了那里。
京州市委大院,会议室里气氛压抑。
李达康召集了紧急会议。
他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阴沉。
“同志们,省里刮起的这场风暴,对我们京州既是挑战,也是机遇!”
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响。
“我们要刮骨疗毒,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