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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凡骨一个机会,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、可以自由抉择的权利——不是被安排,不是被注定,而是在知晓一切可能后,由自己迈出那一步的选择权。”
“真是傲慢呢。”
吕平安嗤笑着打断,语气戏谑,“给予他人选择权?说到底,不过是把自己摆在更高的位置上,俯视众生,以自己的心情施舍恩典。”
“他们——真得有的选吗?”
尘艾歌摇摇头,指向逃离的三人:“无论结局是否注定,起码在这一刻,他们是以自己的意志活着。”
“还有就是……”
“难道——我不够高吗?”
尘艾歌身上那股圣者布道般的神圣气质,在眨眼间褪得干干净净,转而浮起一种近乎邪气的狂傲。
他声音扬起,带着某种戏剧般的张力:
“我——”
他故意拖长了语调,笑容愈狷狂:
“站得还不够高吗——?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二人相视狂笑,那笑声癫狂肆意,仿佛要将方才所有的伪装和试探都撕个粉碎。
他们在这笑声中读懂了彼此灵魂深处同样的疯狂、同样的冷漠、以及同样将世界视为棋盘的傲慢。
笑声戛然而止。
如同沸水瞬间凝冰,两人的表情同时收敛,气场从狂放坍缩为一种极致的、冰冷的危险。
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下来。
吕平安淡淡开口,语气里已听不出丝毫情绪:“那么,接下来?”
尘艾歌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“一如既往。”
埃尔宾温润的娇躯轻轻贴上尘艾歌的后背。
方才那冰冷疯狂的气氛瞬间被吞噬殆尽,尘艾歌铮铮不屈的脊梁仿佛瞬间被抽去了骨头,整个人瘫软下来,倒进了那片温柔乡。
“艾——歌”
吴侬软语沁入心脾,尘艾歌立马缩了缩脖子,低声飞快解释道:“开玩笑的!
都是开玩笑的!
就是…修辞,对,夸张了一点点点的修辞手法!”
他眨巴着大眼睛,努力让表情显得无比真诚,仿佛要把“认真”
二字刻进瞳孔里:“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?绝对的谨慎派,稳妥第一!
狂妄自大?绝无可能!”
埃尔宾一副彻底被打败了的无奈表情,指尖却贤淑地为他打理起柔顺的黑:“真是拿你没办法…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哦。”
“啊——!”
一旁的吕平安看得撕扯起胸前的衣物,满脸悲愤地嚎叫:“没天理啊!
羡慕死俺勒!”
他嚎叫着,猛地将手探入自己头里胡乱一抓,竟捏出一只惊呼的小妖精来,撅起嘴就要狠亲下去:“我的奴宝!
想死爹地我了!”
正在专心打理头上小花瓣的奴奴,呆呆的望向这张突如其来的大嘴,立马出了刺耳的尖啸!
砰!
一阵亮眼的白光闪过……
只见奴奴扑扇着翅膀,正气急败坏地对着一只丑萌巴哥犬拳打脚踢。
“汪夫,汪——!”
八哥犬出意味不明的哼唧声,那张布满深邃褶皱的脸上,看不出它究竟是在吃痛,还是在享受这“爱的鞭挞”
。
尘艾歌诡秘地勾起嘴角,眼中闪过一丝精芒。
他悄无声息地撤去了一直以来笼罩在周围,模糊人群对吕平安认识的影响。
“汪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