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漫过草原的轮廓,巴特尔部落的毡房外已飘起炊烟。
灵墟小界的灵泉边,那头通体雪白的巨狼正低头喝水,尾巴在草地上扫出浅浅的痕迹。
白狼察觉到动静,抬头看向一旁的楚昭,绿幽幽的眼睛里带着温顺,喉咙里出低低的呜咽。
“以后就叫你小白吧。”
楚昭笑着摸了摸它的头,指尖划过蓬松的狼毛,“简单好记,跟某部动画片里的名犬同名,也算缘分。”
小白似懂非懂,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,湿漉漉的鼻子带着清晨的凉意。
周铁柱和石勇正在打包行囊,虽然他们不用随身带着什么东西,但也得做做样子,按楚昭的话说,叫要有仪式感。
昨晚的欢送宴上,牧民们载歌载舞,马头琴拉到深夜,玄清老道抱着酒坛喝到酣处,还搂着巴特尔唱跑调的草原歌。
此刻老道正靠在毡房柱上打盹,嘴角还沾着奶酒的渍痕。
“少爷,都收拾妥了。”
周铁柱拿着一个包袱找到刚从小世界出来的楚昭,“巴特尔族长说送咱们到山口,那边有直通西蛮腹地的路。”
楚昭点头,刚要去隔壁帐篷叫醒玄清,却见远处的天际突然泛起土黄色,风势骤然变大,吹得毡房帆布哗哗作响。
牧民们纷纷走出帐篷,抬头望向天边,脸上露出惊惧之色。
巴特尔的儿子突然大喊着什么,族长脸色骤变,对楚昭道:“是黑沙暴!
快加固毡房!
把牛羊赶进圈!”
楚昭心头一紧,只见那道黄线以肉眼可见的度逼近,所过之处草伏沙飞,连太阳都被遮得昏暗。
玄清不知何时醒了,揉着惺忪睡眼仰头看了看,咂咂嘴道:“来得巧,正好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部落里瞬间忙碌起来。
男人们用绳索将毡房捆在木桩上,女人们把牛羊赶进石砌的圈栏,孩子们则被送进最坚固的主帐。
楚昭三人也加入帮忙,周铁柱和石勇合力拖拽粗壮的木桩加固帐篷,楚昭则帮着搬运饮水的木桶。
“这玩意儿比大漠的沙暴还凶!”
周铁柱抹了把脸上的沙土,声音被狂风撕扯得断断续续。
远处的沙丘在风暴中移动,像奔腾的巨兽,呼啸声震得人耳膜疼。
玄清站在主帐前,手里捏着张黄符,见沙暴已至近前,突然低喝一声,符纸燃起淡金色的火焰。
他双臂张开,筑基境的灵气在周身形成无形的屏障,狂风卷着沙石撞在屏障上,出噼啪声响,却始终无法侵入主帐周围三丈范围。
“老道这一手真不赖!”
石勇看得咋舌,手里的木桩差点掉在地上。
楚昭也暗自心惊,筑基境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,换作是他,怕是早被黄沙埋了。
沙暴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,天地间一片昏黄,能见度不足丈许。
直到风势渐缓,玄清才收起灵气屏障,脸上微微泛白,显然维持屏障消耗不小。
他灌了口灵谷酒,笑道:“小场面,当年在大漠见过比这凶十倍的。”
风暴过后,草原一片狼藉。
不少毡房的帆布被撕碎,远处的牛羊圈塌了一半,最让人心慌的是,部落赖以生存的溪流和几处水源,全被厚厚的黄沙掩埋,只露出干涸的河床。
巴特尔蹲在干涸的溪边,抓着一把沙土,脸色凝重如铁:“水没了,草也被埋了,这里待不下去了,得迁徙。”
部落的老人们围过来,个个愁眉不展,迁徙对游牧部落来说意味着风险,更何况他们毫无准备,根本不知道何处有合适的草场。
楚昭看着牧民们焦虑的神情,心里突然动了念头。
灵墟小界里还有大片空地,灵气充沛,若是能将部落迁进去,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