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墟小界的晨光刚漫过灵源塘的水面,楚昭已站在青石镇老宅的院墙边,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真龙令牌。
令牌上的五爪金龙在晨雾中泛着冷光,这是上次折柳亭面圣时,赵彻亲手塞给他的信物,说是“大靖境内畅通无阻”
。
“都准备好了?”
楚昭回头问。
苏晴、周铁柱、石勇三人都换上了半新的青布长衫,看着像赴京求学的书生。
都城那边还没设小界坐标,没法直接传送。
只能靠那辆来时的马车赶路,估摸着得走五天。
楚昭心里忍不住吐槽:“果然‘未开地图’不能传送,这赶路的活儿比刷副本还累。”
他拍了拍马车辕,车板还算结实,“走吧,早出早到。”
马车碾过青石镇的土路,渐渐驶离熟悉的镇子。
楚昭掀着车帘,看着窗外的田埂变成荒原,又从荒原换成官道,心里盘算着路程——从青石镇到都城三百多里,以前的驴车得走六七天,现在他们换了匹快马驾辕,日夜兼程也得五天。
“看来以后得在重要城镇都设个标记,不然这长途赶路太折腾,比上辈子坐绿皮火车还磨人。”
楚昭忍不住暗暗吐槽。
第五日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巍峨的都城城墙上时,楚昭终于看到了“安远门”
三个鎏金大字。
城墙高逾三丈,青砖缝里爬满青苔,守城的军士铠甲鲜亮,队列整齐。
“总算到了。”
楚昭揉了揉麻的腿,跳下马车活动筋骨。
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城门口的守军身上。
铠甲鲜亮的军士正挨个检查进城者的路引,队列里偶尔有骑马的权贵经过,守军便躬身行礼,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。
轮到他们时,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军士伸手:“路引。”
楚昭拿出腰间的真龙令牌,金龙纹在阳光下闪了闪。
军士瞳孔骤缩,突然“啪”
地立正行礼,声音洪亮:“参见……”
“嘘。”
楚昭连忙按住令牌,压低声音,“例行检查,不必声张。”
军士脸色白,却不敢多问,正想放行,旁边一个戴红缨帽的小旗官突然走过来,目光死死盯着令牌,又看了看楚昭面容,突然上前一步:“几位请随我来,我们将军在旁厅候着,这是陛下的吩咐。”
小旗官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,引着他们往城门旁的偏厅走,路过军士时还低声交代,“看好城门,别出乱子。”
偏厅里,一个身披明光铠的偏将正背对着门而立,听见动静转身,脸上带着爽朗的笑:“楚公子,久候多时。”
他约莫三十岁,肩宽背厚,腰间佩着柄环刀,眼神锐利如鹰,“在下王威,城防偏将。
陛下半月前就吩咐过,见真龙令牌持有者,直接引去皇宫。”
楚昭恍然。
看来折柳亭一别,皇帝早有安排。
他拱手道:“有劳王将军。”
“公子客气。”
王威摆手,“我送你们到宫门口,里面有宫里的人接应。”
不多久,马车已到皇宫午门外。
朱漆大门紧闭,门口守着两队禁军,铠甲上的明光在阳光下晃眼。
一个穿藏青蟒袍的太监正站在台阶下,见马车停下,立刻笑着迎上来:“可是楚公子?咱家刘安,奉陛下旨意在此等候。”
“有劳刘公公带路。”
刘公公约莫五十岁,面白无须,声音尖细却不刺耳,眼神扫过楚昭时带着审视,却很快转为温和:“陛下在文华殿批阅奏章,公子随咱家来。”
穿过一道道宫门,红墙黄瓦在眼前铺展开,廊下的铜鹤香炉飘着袅袅青烟,宫女太监们低着头匆
